惠天听书(www.httingshu.com)欢迎您!作者权延赤毛泽东对待身边的工作人员又热心,又细心,又讲大道理,又讲实际,还十分富于男子汉气概。卫士田云玉开始也找了一名女演员,谈了两年谈吹了。他曾送给女方手表、衣料,吹了便追着往回要。这事儿毛泽东听说了,便开导他的卫士:“不要一吹就跟人家要东西么,这个不像个男子汉么。”“你不要跟人家要了。人家姑娘跟你好了一场,就留给人家当一个纪念也好么。
不要谈不成恋爱就反目为仇,要像个男人样子么。”毛泽东听说这名卫士家里生活困难,还让罗秘书从稿费里拿出钱来支援这名卫士。后来,也是毛泽东帮助这名卫士解决了生活问题。
专列女服务员姚淑贤,因为随车出任务,误了约会。而且也没来得及通知男朋友。毛泽东听说了,有些急了:“糟糕,他要是等你一晚上不见到人,他会有意见的。”姚淑贤说:“不要紧。将来可以解释。”毛泽东不放心,想了想,他便替姚淑贤写了四句诗。叫她交给男朋友。那诗小姚现在还珍藏在家里:静女其姝;俟我于城隅。爱而不见;搔首踌躇。凡是在毛泽东身边工作的人员,我们卫士组都留有名单。因为毛泽东一再交待:“在我这里工作过的人要来看我,你们一定要报告。我不忙的时候,就带到我这里来。我忙的时候,你们就代我接见一下。”1954年秋,中南海西门传达室给我来电话,说有个叫翟作军的同志要求见主席。我忙翻出名册一查,有这个人,便去向毛泽东报告。毛泽东正在看文件,听了我的报告,他连连点头:“你们不认识,我告诉你,他是个河南人,是一个红军干部,细高细高的,你赶快去把他请进来。”我忙赶到西门,果然是一名细高细高的河南人,当时大约40岁左右。我带翟作军来到菊香书屋。毛泽东从办公桌后立起身,迎过来与翟作军握手,亲切而随便:“来了?请坐,请坐。你现在怎么样啊?翟作军先敬礼后握手:“主席,我在空军工作。“那好么。你坐下,坐下说。”我送上茶便退了出来。毛泽东待客总是一杯清茶。半小时后,值班室电话铃响了。我来到书房,他们还坐在那里聊着什么。翟作军显然熟悉毛泽东的习惯,一见我进门便自动立起身,告辞说:“主席,我走了。谢谢主席。”毛泽东送客送到门口,在门坎里停住了脚。翟作军最后敬了一个军礼,便由我送出了中南海。后来毛泽东去武汉时,翟作军又到东湖宾馆去看过毛泽东,仍是谈半小时便告辞。毛泽东还曾给翟作军写过信。类似这样的接见每年都要几次。一般不留吃饭,除非是刚刚离开。比如李连成,田云玉刚离开主席的那一年,过春节毛泽东接见他们,便留在家里一道吃饭,毛泽东一般不喝酒,那天他给离开的卫士们敬了一杯酒,自己也干了杯。他的脸立刻红了,深情地望着过去的卫士们说:“欢迎你们常来看我,我会想你们的。凡是在毛泽东身边工作过的人员,只要来信说生活困难,毛泽东无不解囊相助。他的工资开销计划表上,帮助身边同志是一个专项。有时不够了,就动用稿费。毛泽东多次说:“他们帮过我的忙,我不能忘记他们。但是,毛泽东从来不曾帮助身边的工作人员,“飞黄腾达“去作“大官”。他的临别赠言总少不了这样几句话:“安心搞的生产”、“要夹着尾巴作人”、“生活有困难就给我来信”。
毛泽东打过孩子吗?没有。至少是我没见过,也没听说过。毛泽东为中国人民的革命事业献出了六位亲人的生命。他对子女最疼爱,要求也真严厉。毛岸英是毛泽东的长子,从苏联留学回来到延安。毛泽东送他几件带补丁的旧衣,叫他下乡跟着边区劳动模范去学习种田,那故事已经为大家熟知。我们这里主要讲他们家庭生活中的事情。“抗大”有位北平来的女学生,姓傅,长得很漂亮。江青对毛泽东的长子还是热情关心的,见到姓傅的姑娘,立刻动了一个念头。星期天,把毛岸英和傅姑娘都约到她那里。吃饭聊天,高高兴兴玩了一天。傅姑娘走后,江青问岸英:“你都二十二了,该找对象了。你看傅姑娘怎么样?”毛岸英脸红了。延安不比大城市,像傅姑娘这么漂亮的确实不多见到。片刻,毛岸英喃喃着问:“我爸有这个意思吗?”“只要你同意,他那里我说一声就行。”江青兴冲冲地去向毛泽东说。
毛泽东却摇头:“见一面就定终身,也太轻率了吧?孩子年轻沉不住气,你也沉不住气?你叫岸英来。”江青关照毛岸英:“你爸叫你去呢,现在可就看你的态度了。”毛岸英来见父亲,他红着脸表态说:“我觉得人还挺不错的。毛泽东笑了,不失幽默的说:“不漂亮不聪明你也不会动心,这一条我理解。可是,见了漂亮的都动心,这一条我不敢理解你了。毛岸英低着头,闷声不响了。毛泽东敛去笑容,换上严肃的口吻说:“除了漂亮,你还了解她什么?思想、品德,性格,你了解吗?她刚从北平来,我们都不了解。婚姻对你来说,既是一个终身大事,也关系着我们的革命事业。谁叫你是毛泽东的儿子呢?所以你一定要慎重,不能够轻率从事好不好。果然,毛泽东考虑的有道理。那位傅姑娘受不了延安的艰苦生活,跑回北平去了,并且在报纸上写文章辱骂延安。毛泽东用他那浓重的湖南口音抑扬顿挫的说:“看来漂亮靠不住,还得靠理想哟!”中央机关来到西柏坡后,毛岸英与刘谦初的女儿刘思齐被分配到附近农村搞土改,接触中渐渐有了感情。经邓颖超和康克情帮忙,毛泽东同意他俩确定了恋爱关系。就在毛泽东帮我出主意,使我和韩桂馨确定恋爱关系的同时,毛岸英也来找父亲了。“爸爸,我跟思齐的事,康妈妈跟都你说了?”“嗯。”毛泽东正在批文件,头也不抬地应一声。“那我们就办理结婚手续吧?”“岸英啊,思齐多大了?”“十八。”“你要说实话。十八是周岁还是虚岁?”“虚岁,可也差不了几个月……”“差一天也不行。我这里忙。你去吧。”毛岸英高兴而来,丧气而去。相比之下,毛泽东对我的婚事积极关心得多。
我又感动,又有一丝不安。那天。我们蹲在院子里吃饭。行政处本来安排毛岸英吃中灶,但是毛泽东不允许,他对毛岸英说:“你的妹妹从小就是吃大灶,你这么大个青年,还需要我提醒吗?”毛岸英什么话也没说,拿起饭碗就同我们一起吃了大灶食堂。我们习惯蹲在院子里吃饭,恰好一只公鸡在追母鸡,扇起尘土来。我忙站起身躲避飞尘。毛岸英没动,触景生情的发了一句牢骚:“公鸡还要找母鸡呢,可我是个人,我都27了。”我未免有点愧疚。我才21岁,已经准备结婚,岸英比我大五六岁还不能结。我小声的出主意:“岸英,别急,等主席高兴的时候你再说去。”华东传来了歼敌7个旅的捷报,我告诉岸英:“主席唱京剧了,岸英快去吧。毛泽东高兴起来喜欢唱几嗓子京剧。毛岸英马上赶到父亲的办公室,想搞个既成事实:“爸爸,我们已经准备好了,明天结婚。”“不是告诉你暂时不要结婚吗?“我自己的事还是让我作主吧。”“你找谁结婚由你作主,但是结婚年龄不到你做得了主吗?那就要由制度和纪律来做主。”“岁数不到就结婚的人多着哪……”“谁叫你是毛泽东的儿子!”毛泽东将笔重重的放在砚台上,“我们的纪律你不遵守谁遵守?”毛岸英满脸委屈地退出来了。毛泽东也气得直呼粗气,他自个儿滴咕着:“本来高高兴兴的,叫他又给扫去了一半。”毛岸英回到房间想不开,心里又急又恼,便躺在床上哭闹起来,谁劝也劝不住。警卫排长阎长林报告江青,江青作为后娘不好出面,怕引起矛盾,说:“还是让他爸爸说说吧。于是,阎长林便报告了毛泽东。毛泽东勃然大怒,搁下笔大步出门。我怕他要打儿子,忙紧紧的跟上他,准备劝。可是,毛泽东连儿子的门也没进,就在门口吼出了一嗓子。毛泽东不吼则已,一吼便如雷鸣,惊天动地一般:“毛岸英,你要干什么?”一嗓子,毛泽东只吼了一嗓子,正在床上哭闹的毛岸英立刻老实了,一动不动,声息全无。毛泽东转身就走。根本不屑说第二句。几个星期后,毛泽东在村边散步,碰到毛岸英从邻村下乡回来。毛岸英跟父亲打声招呼便想溜,毛泽东抬手叫住他:“岸英,你不要躲我,结婚的事情想通了吗?“想通了。”毛岸英垂着头说,“是我不对,爸爸。”“思齐呢?”“她也想通了。我们已经商量好,过了年以后再结婚。”“这才是我的儿子嘛!毛泽东满意地摆了摆手,“你去吧。”继续散了一阵儿步,毛泽东忽然停住了脚,望着我问:“银桥。你说我跟儿子亲还是跟你们亲。”我想了想:“感情上还是跟我们亲。”毛泽东不置可否,若有所想的说:“我跟我的儿子,几年是难得见一面。就是到了一起,一年也难见几面。我只是和你们朝夕相处,形影不离。我和我家里的事情,瞒天瞒地瞒不过你们。
我活着的时候,你们不要讲,我死了以后你可以讲,要讲实话。”后来,到1958年,号召工农兵写文章。我想写毛主席,毛泽东又说:“我活着的时候你们不要写,我死了以后你们可以写。”抗美援朝开始后,毛泽东准备送儿子出国参战。江青和其他一些同志都曾劝过毛泽东,说毛岸英在单位里负责任务很重,不好离开,不要去参战了。
毛泽东讲了应该去的道理。给我印象最深的仍然是那一句:“谁叫他是毛泽东的儿子!他不去,谁还去?”刚才大家听到的是广播小说《走下神坛的毛泽东》作者:权延赤,是由雨音、宏军为您播讲的,今天就到这儿,明天请听下一讲。